襾秝眔

袁季，，all季？

    袁季现代paro，警匪系列。  
 
              ――〔八〕 ――          
 
    季鹰一天天在恢复。经过最初的焦虑时期他似乎已经精神状态恢复了。一开始抗拒呆在医院，后来乖顺得不得了，按时吃药按时治疗却明显消瘦下来，整天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经常去海棠树下，一坐就是一整天。     
     袁笑之依旧每天早上来，录口供时安静到诡异，季鹰每天早上自顾自喝粥，完全不搭理对方，只有对方来得太早吵到他睡觉是才会淡淡瞥一眼对方。      
      他开始封闭自己了。比起之前抗拒时期情绪不稳定的季鹰，现在的对方更让袁笑之说不出的心慌。没人知道这种样子的季鹰会想做什么。袁笑之曾经见过一次这样的对方，然后，季鹰就头也不回做了毒枭。        
    袁笑之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季鹰如此偏激，他知道对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性格阴暗一些很正常，但对方变得更加难以理解，让他不得不密切关注。    
   季鹰独自一人坐在海棠树下，敛下眉眼，几缕细碎的阳光打在脸上，长长的睫毛掩住了金色的眼瞳。他如同往常一样，伸出手去接海棠花花瓣。左手无力地举起，微微发抖，似乎不堪几片花瓣的重负。   
    视线中出现了一双熟悉的皮鞋，季鹰的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有些空洞茫然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袁笑之居然将您的手弄成了这样，着实欺人太甚。”  青年有些愤愤不平。
   “这么明目张胆，不怕被发现吗？”似乎已经不在意左手的问题了，季鹰压低声音，不着痕迹看了看不远处袁笑之安排在他旁边，误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的暗哨。   
    青年笑笑，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尊敬：“为了您早点回去，被搜个身也没有什么。”说着，青年坐下身，看见季鹰微微上扬的嘴角，不由得有些恍惚。  
     原来，这个男人也会这样笑吗？笑得……如此凄凉？    
   “官二代果然了不得。”语气中带着熟悉的几分嘲讽和蔑视，早已习惯的青年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他怎么想的？”          
      “恐怕你现在出不去。看守太严，而且前几天我也告诉您了，您恐怕……”青年看向季鹰的侧脸，忧心忡忡道。  
   “我知道。回去告诉他，要是故意拖着，我就不确定我会暴露多少东西了。”季鹰偏过头，看了对方一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威胁。  
      作为三省最大的毒枭，他知道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只要暴露一点，对他们话中的“他”都是不小的损失。
    青年和季鹰对视一眼急忙移开目光，点头称是。
    季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海棠花瓣，本来就高挑的身形看上去越发瘦削。   
   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也算久了，时间太长袁笑之必定会怀疑。前几天已经跟青年碰了几次面，今天应该是出院前最后一次了。   
   “……注意身体。”青年轻声道。   
    季鹰一怔，没有说什么，径自离开了。   
    回到病房，季鹰看着早已坐在屋中的戚承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袁笑之怕是找另一个人去了吧。两个警察毫不客气地上前搜身，季鹰顺从地张开双臂，任由对方翻找。 青年在树下坐了一会，有一些好奇白枭为何独独喜欢这一棵海棠树。
“先生，我们是警察，请你配合一下。”几个人站在青年面前，出示了证件后道。
     果然来了。青年站起身摊开手，一副无赖的样子道：“配合一下？我干什么了？你们是要冤枉好人吗？”他瞟了一眼站在后面的袁笑之，知道对方会去找季鹰的麻烦。
   “你认识刚刚那个白头发的人吗？我看你好几次来找他了。”一个警员问道。
    “关你什么事？萍水相逢而已，警察也要管私交了吗？”青年依旧毫不客气。两个警员有些不高兴，但来这里的大多是重要人物，他们也不敢轻易发火。
      “不用激动。这个人独自一人在这里，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袁笑之道。这种无赖他以前见多了，倒也不是太在意。
     “我知道他是一个人啊。”青年突然低低笑了笑，故作神秘道，“这个男人可是个尤物，你看他长的多漂亮，这种人可招男人喜欢了。表面上冷冰冰的，私下里……谁知道呢对吧？”
      袁笑之皱了皱眉，对青年如此诋毁季鹰感到不悦。对方却依旧在絮絮叨叨：“你以为我为什么接近他？放着那么多美女不要……”
      “行了！”袁笑之有些恼怒，两个警员也不让他往下说了。青年笑的讥讽：“装什么正经啊？这种尤物，难道你不喜欢？这种男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是你能把持住的？”
     袁笑之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想到季鹰空洞的金色眼眸和苍白的脸颊时，突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冲动。他上前一把扯住青年的衣领，脸上是所有人从未见过的愤怒。
     身高188的袁笑之这样拽着身形相对较小的青年，几乎要把对方直接拎起来。警员一时被袁笑之凶狠的模样吓到，竟没有一个上前阻拦的。
   “你最好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滚远一点。”袁笑之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凶狠甚至有几分杀气。整个人就像一尊煞神，透露出极其危险的气息。他一把将青年甩在一边，吩咐道：“搜。”
     两个警员立刻上前，“喂喂喂，我说你们……”青年叫嚷了几句，也没有怎么反抗，最终袁笑之一无所获。与此同时青年的身份也被一个路过的小护士道破，是徐省长的儿子徐灿。
     徐灿一向吊儿郎当，上高中时比袁小棠大两届，袁笑之也偶尔听儿子袁小棠说这个徐灿最喜欢勾搭小姑娘，欺软怕硬，也从不对女孩子负责，就是一个地痞流氓。
    居然敢把手伸到季鹰这里来。真不知道是说他有勇气好还是精虫上脑合适，无知也应该有个限度。袁笑之想着季鹰被这种人惦记就觉得恶心。
     因为是官二代，外加平时徐灿是出了名的色胆包天和欺软怕硬，这事也就不了了之，袁笑之狠狠警告徐灿一番，才放徐灿离开。
      徐灿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转过脸时眼神有些冰冷，没有半分无赖的样子。
     袁笑之居然这么在意季鹰，随口说了几句靠近季鹰的理由，就让他这么动怒。
     该死。
     戚承光看着季鹰，眼神有些难以理解，季鹰则坐在病床上，似乎困倦得厉害又不愿意休息，搜身时被扯开的领口处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苍白的皮肤。
     袁笑之进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有什么发现吗？”戚承光回过神，问。
      摇了摇头，袁笑之走过去给季鹰扣上领口的纽扣。季鹰条件反射抬起头，眸中带着几分茫然和戒备，下一秒反应过来以为袁笑之要亲自搜一次身才会放心，索性放弃反抗，目光又变得空洞起来。
     这种戒备的目光……手指接触到季鹰冰凉的皮肤，扣上纽扣时看着对方眼中的诧异，袁笑之的心蓦然一疼。
   “这个男人可是个尤物，你看他多漂亮。”看着季鹰被几缕白发遮住的苍白消瘦的侧脸，袁笑之无端端想起了徐灿的话。
   “这种尤物，难道你不喜欢？”
      这句话突然一阵阵回响在袁笑之的脑海里。

   感谢神助攻徐灿٩(ˊvˋ*)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