襾秝眔

袁季，，all季?

     袁季现代paro，警匪系列。

           ――〔七〕――

     段云自知不能随意进去，又实在不爽那个一天到晚来的那个袁队和季鹰独处，索性坐在外面等。一旁的小护士都有些奇怪最近一直心情不错的段医生怎么表情那么严肃。
    早知道会这样遇到季叔，当初就应该当警察来着。段云想。
   “段大哥！”清脆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雀跃。
     眼前跑过来一个粉色裙子的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模样，从还带着些婴儿肥的小脸上依稀看得出是一个标致的美人胚子。
     “哟，阿九今天怎么有空来？”段云抬眼看了看，眸中闪现一抹笑意。一旁的小护士幽怨地看了一眼这个小姑娘，默默离开了。段医生很喜欢这个小丫头，还是闪人吧。
     这个医院可不是一般人进的来的，大部分病人和警局以及政治方面有关。不过阿九凭借自家当高官的哥哥，来这里还是很随意的。
     最一开始当然只是来陪自己身体不太好的哥哥，见到段云以后嘛……十五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见到帅哥把持不住很正常。可怜的哥哥一边流泪一边这么安慰自己。
     “当然是不上课，然后来看你……看你工作顺不顺利嘛！”阿九眨着一双像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进入撒娇卖萌模式。
      段云还没来得及调侃，便听见病房内传来季鹰的怒吼，其中夹杂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他立刻转身跑向病房。
     “袁笑之，”段云刚跑过去，听见季鹰的刻意压低却因为情绪不稳而有些发颤的声音。他鬼使神差停下了准备打开门的手。
     “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恼怒，悲哀，甚至带着几分妒忌。
      “段大哥？”听见阿九的声音，段云反应过来，打开了门。
       地上满是花瓶碎片。段云没有管这些，径直走到季鹰床边。
       季鹰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表情，但听着如风箱般的喘息声就知道相当不好受。袁笑之呆立在旁边，眼中有歉疚，有怒气，还有疑惑。
      更疑惑的是阿九：“袁叔叔？”阿九的哥哥认识袁笑之，跟着哥哥见过不少大人物的阿九自然也认识。在阿九的记忆里，袁笑之一直严肃认真，办事效率超级高，可不像现在这样。
     阿九转脸看向另一个人。是白头发。说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阿九怎么在这里?你哥哥又病了?”袁笑之勉强将自己的表情控制好，走过去摸了摸阿九的头，高大的身形将季鹰挡在身后。
      阿九刚想说自己是来看段云的，又突然反应过来这么说似乎不好，只得打哈哈蒙混过去。她悄悄向段云那里看了一眼，发现对方已经在照顾病人了。
     
      “袁队，今天有没有审出什么？”袁笑之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警局。面前的戚承光笑的一脸灿烂。
     “你还不清楚？那是季鹰。”袁笑之眯了眯眉眼，有些不耐烦：“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白枭这么重要当然要好好了解一下。我还是很佩服他的。”戚承光半开玩笑道，“这位可是妥妥的死刑犯。”
       袁笑之呼吸一滞。
     “袁队你说，都知道贩毒是死路，怎么这么多人走呢？”
       戚承光表情有些玩世不恭，眼神却一片冰冷。
     
     下午的时候季鹰要求出去透透气，态度坚决。季鹰恢复很快，下床活动也是应该的，段云知道他是心烦，也没有陪他。
       病房外的空气要好很多。已经是四月中旬了，海棠花盛开，远远看着一片绯红，还有些女孩子或是病人三三两两在海棠树下。
     是了， 记得那个时候，那个人也喜欢海棠花。红花粉面，颇为好看。还有两个青年，一个温和儒雅，另一个却格格不入。
       那个人站在海棠树下笑，微风下落了一肩薄香，于是温和的青年走过去，俊男美女，当真无比养眼。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一开始那么融洽。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莫名其妙开始妒忌。明明一开始是三个人不是吗？既然妒忌，为什么之前不去在意呢？
     或许人都是失去了才会在乎。
     他讨厌医院。那个人是医生，身上总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医院特有的味道。季鹰只要一进医院，就满脑子都是她，或者说，是她和他。那时胸中涌动的不是愤怒或者不屑，而是难以形容的凄凉和空洞，他空有一身本事却无计可施。
     季鹰揉揉太阳穴，指尖触碰之处传来些微痛感，他清了清思绪，走到海棠树边。微风拂过，花瓣零落而下，他无比虔诚地试图抬起手接住它们。
     左手麻木得厉害。或许是他不幸，那一发子弹打断了某个重要神经。一个百步穿杨的狙击手怕是就此结束了拿狙击枪的日子。
     在这里，或者在监狱过完最后的日子？
     季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溢满了疯狂。
     这不可能。
     他好不容易建立了自己的毒巢，好不容易搭上了那个人的势力，花费了六年时间，他怎么可能放弃？他一定要胜过袁笑之，他不比对方差。凭什么袁笑之要自以为是地插手他的道路？
     想让他向袁笑之认输？不可能。
     他没有注意，一个精瘦的青年正看着他。
     望着季鹰在宽大病服下高大却有些削瘦的身体，青年有些惊异。看上去和之前不太一样呢，有些……病殃殃的。不过还真有魅力。他咧嘴一笑。
     找到你了。

     阿九回到家里以后难得没有调皮，她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个白发男人，觉得有些眼熟。
     在哪里见过呢？
     
        不多说不多说，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