襾秝眔

袁季，，all季？

    袁季现代paro，警匪系列。

    ————〔九〕————
   
    袁笑之脑中无端端回响着徐灿的话，为季鹰扣着纽扣的手不由得停下了。温热的手指停留在对方的锁骨处，能感觉到鼻息拂过。
     戚承光看着袁笑之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长身而起:“既然这样，我们就该走了。”
     没有回答，袁笑之看了季鹰一眼，收回手和戚承光一起离开。
       到门前，走在前面的戚承光一眼看见了段云。从对方的模样看来，几分钟前应该就到了。
     一如既往的不友好。
     戚承光感觉实在是奇怪，和白枭比难道不应该是自己看上去更友爱更亲民吗？
      一如既往地被当成了空气。袁笑之还被轻蔑地瞥了一眼。相当轻蔑。
       “昨天睡着了吗？”段云走进病房，看见季鹰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不由得懊恼自己居然吵醒了对方。袁笑之闻言则顿了顿脚步然后离开。
       季鹰掩唇打了个哈欠，头微微仰起，骨节分明的手顺势将垂下来的头发捋到脑后，段云才发现他似乎又瘦了一些，下巴脸颊的轮廓越发明显，脸上依旧是苍白和憔悴，眼眸半张半合，似乎困倦得厉害。
      “还可以……”对这个格外关心自己的医生季鹰还是不反感的。至于睡觉这个问题他倒是不太在意。他早已经学会利用自己清醒的每一秒思考。当然，是意识清醒的每一秒。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就闭嘴，以防被套话。
      明明是个毒枭，能力却比一个间谍还强。
      “那今晚就不要吃安眠药了吧？”段云道。
       “……我想，不用了。”
       “你的出院手续也……你是不是……”
    
      “今晚就该把他带回警局了。医院已经准备好了出院手续。到警局以后，他的大部分审讯由我负责。”戚承光开着车，淡淡对副驾驶面无表情的袁笑之说:“我还真是佩服你，局里不少人知道你认识季鹰，还能让你干涉季鹰的案子。”
       “毕竟是特殊案件。这个时候熟人方便套话。”袁笑之心不在焉道。他更在意的是那个年轻医生说的那句话。季鹰的精神状态似乎更不好了。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袁笑之缉毒第一，平时那个白枭还总照顾你的生意。啧啧，白枭挺喜欢你的。”戚承光调侃道。
       袁笑之一愣，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借我的手除别人的势力而已。”……挺喜欢我吗？不可能的。
       “你说，白枭那边有多少势力？”戚承光问。
        “不知道，但季鹰不一定是最大的。”

      “找到了。但我想他快入狱了。就这几天，是救下他最好的机会。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他被逼急了会干什么。”
       “不着急。”另一个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烟，轻笑道:“……急什么。”
 
     晚上十点三十分。这个时间不早不晚，医院前停了一辆黑色轿车，看上去不怎么起眼，大众到混在马路上很难被辨认出来。
     车上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戚承光。
     医院大部分医生都被调开了，季鹰的病房目前只有几个来监管的警员。戚承光进去时，对方手铐脚铐都已经带上了。
       眼罩也递了过去。季鹰抬眼看了看，然后便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蒙上眼睛后他直起身子——等着有人来带他走。
      戚承光跟在后面，一个年轻的身影挡住了他。
      “你们要连夜审讯吗？”
       戚承光没有说话。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你们能不能让他休息？”
     “什么意思？”戚承光问。
     “他在这里将近一个月，基本上是靠安眠药睡着的。他患了失眠症，他很累 ，他想休息，但是他很难入睡。”
     “什么时候开始的？”
      “事实上，我怀疑他来之前就已经开始失眠了。”
     
      许是太久没有走远，季鹰脚下有点发软。所幸在他感觉到累之前就已经被塞进了车里。
      嗯，旁边还有一个人。他们的力气很大，被推进去时季鹰撞到了那个人，他有些狼狈地摸索着想要撑住身体，左臂却使不上力气，失去平衡后直接倒在那个人腿上。
       被手铐铐住，身子又压住了手，季鹰一时有些动不了。真是丢人。他暗想。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现在的姿势多么暧昧。
       那个男人将他扶起来，动作轻柔，轻柔到季鹰觉得有点不真实。那只手帮他扶好坐正，理了理他的衣服，拂去脸上的发丝，若有若无地擦了擦季鹰的脸颊。
      季鹰看不见他，他有些诧异，刚想开口脸颊上的触感让他的身体突然紧绷。
     他向身后退了几下，脸色非常差，深呼吸后突然又恢复了镇定，变回了之前乖顺的样子，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袁笑之僵住了。他刚刚在干什么？看见季鹰蒙着眼睛，脸颊贴在自己腿上的时候，他为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季鹰身上传来的触感似乎仍在，冰凉又硌手。脸颊的感觉也是凉凉的。
      季鹰从小就有些瘦削，怎么健身也壮实不起来，现在更是形销骨立。脸色也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和憔悴。
     有些累了。季鹰感觉自己没法集中注意力了。他低着头靠在靠背上，四肢发软，像是精疲力尽。
     他这两天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虽然没有工作，但他困倦得厉害。本能地闭上眼睛，又一次次睁开。这一个月，睡眠越来越少。偶尔靠在海棠树下还能睡着。
      又来了，意识开始模糊的感觉。
      袁笑之懊恼着，不知过了多久，肩膀一沉，季鹰的鼻息浅浅的。
      晚上，车里很黑。
     袁笑之看着对方，一再克制，最后还是摸了摸对方的白发。
      我一定是疯了吧。他想。
    
      “老大，那辆车走了。不救人了？”医院不远处，一个男人打电话问。
       “没事，监狱是个好地方。不着急……不着急。”

     最近失眠的我意识开始模糊了，写的烂七八糟真的是。但是我就想感情发展快一点啊！这么久还没有苗头真是忍不了啦！
     不行，我得催婚。